無腦的　胡說八道的　碳水魚

從很多方面察覺年關將近，一個年的尾巴：
從窗戶吹來的涼風，早晨上學時的清涼空氣，及道路遠方所堆積而成的霧氣；
起床破曉前的昏暗，放學後從黃昏轉向夜晚的過程；
秋分已過，以及重陽節、萬聖節，校慶在段考模擬考的間隔中準備造訪。

以前對年底有個奇怪的知覺，
總覺得過完了十一月就到了下一年，
中間夾的十二月就這樣消失了。
應該是在高一的那年吧，而那年的十二月確實需要拿掉連同十一月。
我準備遺忘，因為我已償還，比他們所想的還要多還要深，但他們沒有留意。

消極地把衛生紙從抽屜取出放入手提袋中，一日一日帶著它上下學，
到校時抽一張擦桌面，沉默地表示，拭去人的汗水及油脂。
並非自私，本著互助的心提供一個方便，剪刀膠水訂書針亦是。
久了便養成了隨便，十分順手地拿了最後一張連帶屍骨無存。
沒有品德的學問或許是這個社會的生存之道。

走向公車站，路口人與車爭道，
免不了地又是一身汗，當作是在走路運動。
漸漸天變黑了，夜晚的都市燈光閃爍如流金，
我搭上車，在回家的路途上分神。